巨细地与风荷说了一遍。
因着怕女郎对冯榷生了兴趣,便故意将他说得极坏,风荷听后果然义愤填膺,愤懑道:“这样虚伪的人,当初救他做什么?”
“我……”
卫漪见惹了女郎生气,又不免愧疚自责,风荷知晓自己话说得重了,当即亲了亲他,软声哄道:“你是极好的郎君,救人是善事,我不该这样说你。”
思及此,风荷对冯榷的印象又差了几分,隐忍道:“不知我哪里得罪过你,但是我的郎君曾救过你一命,你若尚有良知,就不该忘恩负义。”
冯榷大笑道:“你的郎君是谁?”
风荷并不接他的调侃之词,一字一字道:“叁年前在庐西县救你的人。”
这一层都被点破了,冯榷也不再装傻,只在心里暗啐卫漪:这傻子,自己对女郎掏心掏肺就罢了,把别人的心和肺也一起掏了。
风荷心中只想自救,遂不愿与他过多攀扯从前事,抿了抿唇,又道:“听闻江湖之人大多重义气,心胸也开阔,不如我们一笑泯恩仇,可好?”
他不应,风荷试图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听闻江湖上打打杀杀都是寻常事,你去过絮子街的医馆,便应该知晓我师父是江宁府的名医,这世上便没有她治不好的伤病,你放了我,既全了义气,又得了一条这样好的人脉,岂不两全其美?”
“若是你一时生活窘迫,也可以到医馆去,暂且将它做容身之所。”
冯榷嗤笑,“我要是个穷鬼,倒不如直接把你这女郎卖了,细皮嫩肉又伶牙俐齿,定能得个好价钱。”
他揶揄的语气实在可恨,风荷虽恼,却只得隐忍道:“我是个瞎子,谁会买?”
冯榷一时语塞,想解释些什么,又听见那女郎话锋一转道:“我虽是个瞎子,却是我师父的宝贝,便是你待价而沽,也找不到更好的‘买家’了。”
“你这女郎,倒是会忍辱负重,居然替绑架你的山匪掂量价钱了。”
冯榷站起身,“不过,若我真是图财的山匪,你的前路或许还敞亮些。”
风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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