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了。海莉西余光能瞥见他握着证物的手抬起来了,带着审判者的姿态伸向她,语气更硬了些:“既然如此,殿下知道相对的后果,也做好接受的准备了。”未知的恐惧让海莉西眼泪流得更汹涌了,她抿着嘴唇,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肯定的话。“还有别的隐瞒吗?”多犹豫一秒,都会为爱德维招致怀疑。“没有了!”她全身都开始颤抖,和她勇敢的语气完全不相符。审判者的手附上她的头顶,一句低低的咒语从他胸腔溢出,就在海莉西以为自己会被圣光从上而下贯穿身体时,雨忽然停了。准确地说,是她周围的雨停了。海莉西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头顶,发现被雨水打湿的长裙也干了。“咦?”她发出疑惑的声音,偷偷望向审判者。现在她能看清对方的真容了——她还没礼貌地盯着看了好一阵。“我来自帝国众教会,殿下可以称我为安托万主教。”他手贴在胸前,屈膝向她行了一礼,“或者像称呼我弟弟那样,直呼我的教名,赫穆尔。”“咦?咦——”爱德维可从来没提起过他的亲人,海莉西一直以为他是教会养大的孤儿,也没好意思问过。“你、他,呃,是爱德维的……”“我是他的兄长,他这次惹了不小的麻烦。”赫穆尔侧过身,让出路来,“公主殿下愿意同我回圣殿聊聊吗?”海莉西很难解释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相信他,她像一条没见过世面的小鱼一样毫不犹豫地咬上了钩,即使鱼钩上连鱼饵都没放。可能是因为皇宫里身份尊贵的大臣和主教们从不会在私下也恭敬地称呼她为“公主殿下”,可能是因为赫穆尔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却兼具高位者的从容和游刃有余的温柔。于是她做了一个从未后悔过的决定,将手放到了他摊开的掌心上。那赫穆尔是怎么想的呢?直到他离开她很久后,海莉西也看不透他。为什么以审判者的姿态降临,又改变了惩罚她的念头,转而向那达特皇帝替她脱罪?从那以后,父皇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在第二年的围猎时允许她一同旁观,又破例亲自在丰收舞会上带着海莉西入场。从未受人关注过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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