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沒說,他臉色冷淡的坐在一旁,等謝嬌與南伯侯寒暄完,回了房,讓身邊伺候的人都出去,才壓低了嗓子對謝嬌說:“那南伯侯不是好人,嬌嬌你可萬萬別被騙了。”“為什麼這麼說?”謝嬌的表情有些驚訝,她沒想到白蘇竟然能說出這番話,畢竟南伯侯表面上滴水不漏,是名副其實的老狐狸,而白蘇在謝嬌眼裏,又實在是個傻白甜。而白蘇誤解了謝嬌的意思,以為是不信他的話,他咬了咬唇,眉間有些猶豫,但還是咬咬牙說道:“我看到了。”“他的靈魂像張牙舞爪的黑色野獸,滿懷的惡意比有蘇意的更盛!”既已說了出口,白蘇便不再扭捏,他小聲對著謝嬌解釋了起來。原來,自幼時起,白蘇便能看透人靈魂的顏色。純白的靈魂是善意的,黑色的靈魂是醜惡有害的,這兩種極少,大部分都是灰不溜秋,偶爾還因欲望染上些別的顏色。這在白蘇看來著實混沌醜陋,久而久之,他便更不樂意同外人打交道了。白蘇說的時候,語氣是極為輕鬆的,就像說今天的天氣如何那樣,故謝嬌並未多想。只是有件事讓謝嬌很在意。她自覺自己只是一介俗人,也少不了七情六欲,何以白蘇願意和她親近?這般想著,她便問出了口:“白蘇,不覺得我的靈魂醜陋不堪、極為可憎嗎?”聽著謝嬌的話,白蘇笑了,眉眼彎彎似浮雲照水,柔軟極了,“嬌嬌的靈魂,是我生平僅見,最可愛的。”“像軟軟的棉花糖,灑了一層薄薄的金粉,我看著,便想舔一舔,嘗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