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道,“伸直手。”善桐唰地一下就红透了脸,才要说话,权仲白又抢着说了一句,“放心,你今年连十三岁都不到,癸水还没来吧?就是个小妞妞,我大你八岁,都差了辈了!”话可也不是这样说……不过善桐也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便索性也做得大方一些,一边伸手让他帮自己穿衣,一边便问权仲白,“您让我们这时候过来找您,是不是因为……我哥哥的病,得和那人一样,开——开——开了身子才治得好?”她的结巴,似乎又更取悦了权仲白,这个充满了西北风情,又大胆又娇憨的小姑娘,似乎触到了他心里哪一个格外柔软的点,使得他倒是越来越有了人味,越来越不那样出尘,他嗯了一声,一边为善桐套穿另一边袖子,一边道。“你这一下受了寒气,等会我给你手上扎一针,你记得提醒我。——小姑娘你悟性的确不差,你哥哥的病,我看用药是很难根治,他年纪不大,一辈子这样终究也不是办法。不过,动刀子也有一定风险……”善桐一下就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她多少明白了权仲白的意思:恐怕就是想让她亲眼看看,动刀子该怎么动,所以才特地寻了一具鞑靼人的尸体过来。当着榆哥的面又含糊其辞,不肯多说……尚未想明白该不该答应,正是心乱如麻的时候,只听得帐外脚步声响,桂含沁和桂含春兄弟一边说话,一边就进了内帐。正是恰好撞见了权仲白为善桐穿衣一幕。八目相对,四个人竟全都愣住,一时间是谁都没能说得出话来……98、哭笑“三妮,你怎么冻得嘴唇都发紫了!”却还是桂含沁嚷了一嗓子,才打破了室内多少有些尴尬的气氛,权仲白将袄子套上善桐手肘,善桐忙抽掉手套,自己系上了衣扣,冲桂含春、含沁两兄弟点了点头,略带好奇地道,“怎么这么快就开完会了呀?”桂含春也不过是微微一怔,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望了含沁一眼,道,“今天就是拜见许国公罢了,其余的事,还轮不到我们这样的品阶来听。”善桐嗯了一声,才要问他是否离去后都没有休息,权仲白已经又翻出了两件大袄来,递给桂家兄弟,道,“既然来了,就都一起看看吧,外头没有生火,都罩着,免得病了还要我出力针灸。”同善桐说话时,他尚且还客客气气的,和桂家两兄弟搭腔,真是尽显随意,显见得彼此之间十分熟稔,交情已经到了熟不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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