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丈夫服孝呢。虽说从前没有见过几次,但就年前那惊鸿一瞥来看,这小半年来,她的日子也不好过,显然就憔悴苍老了不少……看来,虽然和宗房四爷互为表里,但这小半年来老七房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几个成年男丁都没有回来,剩下一个大嫂拉扯着底下的弟弟meimei并儿子女儿,虽然人口还多,但声势显然就弱了。再说这半年来,宗房老四的烦心事也并不少,恐怕一时间还照拂不到老七房头上,或者说,自从老七房声势弱了,他也就不打算再照顾老七房了。善桐就把茶碗放在手中,徐徐地转动了起来,她很有耐心地沉默了一会,倒是温老三先忍不住了,他响亮地哼了一声,似乎是自言自语,“大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特地走到我们老七房来要水喝,要不是姑娘是小五房出身,金尊玉贵,我温老三连看都不配看一眼,我还当这是特地上门来蹭吃蹭喝的穷亲戚呢。”当年大姐的那两巴掌,显然被温老三记在心里。此时犹自念念不忘,要抬出来做个话柄。善桐却早有准备,她殊无生气,笑眯眯地道,“三哥,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您大人有大量,还记在心里?”“你三哥心眼子小得很!”温老三还是一脸的无赖相,也不怕和善桐计较多少有失他兄长的身份,一边搔弄肋下皮rou,一边翘着脚,满不在乎地道,“尤其记仇!一个娘们儿敢扇我的耳光,我能不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