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说,京城至少也绝不可能粮荒,可为什么却不能走?她不禁就问jiejie,“姐,你说要是甘肃也缺粮,那可怎么办啊?咱们和诸家说一说,成亲后让诸大哥带你下江南去吧!”善榴手上一顿,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显然也并不是不担心这一点,可话说出口来,软绵绵的声调里又透了一股硬气。“这话我们是决不能开口的。他是长房长孙,虽说不是宗子,可诸家和咱们不一样,族长家是早就没有多少声望了,一族亲戚都指望着总兵老爷的照拂。这时候一走了之,成什么人了?信义威望荡然无存,以后就是回乡,也羞于见人哩。”王氏到了晚饭时分都没回来,只是派人带话,说自己在小五房一门亲戚家吃饭,晚上还要再走几户人家,叫众人都别等了。米氏自然不免犯了疑心,问善榴道,“出什么事了,这样着急。”善榴倒没说什么,善桐已道,“就是怕晚买了粮食,买得就太贵了!”她又问米氏,“舅母,要是明年收成还是不好,战事也不好,您看该怎么办呀?”话才说了一半,米氏已经惊惶起来,一叠声地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回福建去了!连你舅舅都得让他辞官——”她看了姐妹俩一眼,又添了一句,“你们也一起带回福建老家去!至少饭是能吃饱的!”反倒是表少爷王时不以为然地道,“大丈夫死生国事,到那时候弃官而走,哪有脸回乡去。要走您走,爹是肯定不走的。”他放下碗筷,抹了抹嘴,起身道,“吃饱啦,姑姑晚上带个半大小子在外头,令人多不放心。我去陪着跑跑,看看能不能从男人们口中问点门路出来!”一边说,一边已经出了内堂。米氏被他顶得直翻白眼,半日才道,“到这时候又说国事了!让他去考功名,怎么都不肯去!你们这个二表哥,也不知道像谁!真是天生的牛心古怪!”善榴同善桐对视了一眼,两姐妹都没说话。善桐低下头去,不和米氏对视。当晚,王氏很迟才到了家,却也是一脸的失望:杨家在西安的亲戚虽然多,但毕竟和粮号有深厚交情的也就那么几家。多少也都和王德宝的关系网有重合,这一天全是白忙,没能牵得上一条有用的线。到了第二天,四老爷杨海武居然也到了,他又带上了几张银票——先先后后,居然凑足了一万两银子,并言明,“娘说了,手头也就是这些现银了,能买多少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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