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这人身子一颤:“是!”末了还是不放心,多嘴了一句,“那仪仗将到,太子他在——”“不该你管的事——”史福瞥了他一眼。“少问!”这人自己就接话了,“小的知道,明白着呢,这不是今儿个意外么?”说完不等史福再敲打,一溜烟的跑了。史福看着这人猴子似的身影,终是再度嘴角轻扬,笑了出来。之后,他将各处厢房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沐浴焚香,备上瓜果福饼,走到一处偏殿,打开机关暗门。暗门十分不起眼,和四周融为一体,任你火眼金睛,只要不知道机关,定看不出来。门里是个并不大的空间,黑黑的,也没放什么秘密东西,只一排牌位。杨暄生母,外祖父,舅舅……一堆宇文家的名字,唯一的外姓人,是穆钧寒。穆钧寒。一看就是男人名字,也不知牌位上字迹是谁手书,铁画银钩,力若千钧,有杀戮之气扑面而来,气质与这名字极为相配,好似透这三个字,你能看影影绰绰看到这人风骨……史福将祭品摆好,规规矩矩跪到地上,头重重磕下去:“得诸位先人庇护,太子……太子终于能还朝了……”老太监声音颤抖,再抬起头时,已满面泪水:“太子聪敏,得能人相佐,遇难呈祥,实为吉兆,可如今太子势弱,将来的路并不好走……还望诸位在天之灵保佑,让太子的路再顺一些……”……杨暄并不是不靠谱的主子,被崔俣哄顺了毛后,一刻也没耽误,行水路乘快舟,日夜不停,脚程快的飞起,将将五日,就到了长安,没让下面人担心一星半点。仪仗还在半道,走到洛阳怎么也有好几天,崔俣抓紧时间,把自己在长安地盘势力捋了捋,见见谢家人,见见王老爷子,对他们上帝都的态度表示欢迎……如此脚不沾地忙过数日,太康帝派来相迎的,礼部官员并宗室后代的仪仗队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