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他刀胁开始,夙兴夜寐,如履薄冰,兢兢业业,一步一步走到洛阳,走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是想闯出一条路,想光明正大的接他这个太子回宫,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如此被逼表态,答案不是违自己的心意志溃散,就是违越王的意前方的路难行。左右都是难……杨暄站在崔俣背后,看着他挺拔坚韧修如翠竹的背影,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了一下,疼的不行。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冲上前,抱起崔俣就走,什么太子,什么天下,他都不要了,他带着崔俣去江湖,去塞外,或隐居,或游行,赏遍这江山,也是其乐无穷!可这想法只有一瞬,一瞬间后,消弥无声。他记得从小到大背负的痛苦,期望;记得一次次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坚决;记得走到这一天,是为了什么,他想要的,他的理想,是什么。他也记得,这只好看兔子虽荏弱,惯能骗人,可也只是披了张兔子皮,肚皮却是黑的!崔俣智多近妖,绝境时尚能从容回转,浅笑自信,这样小场面,怎会难倒?这几年自己历练多了,也太熟悉崔俣,才有把握真正对抗时不落下风,换了早年的自己,武功再高,脾气再暴,崔俣随便坑他都不带发愁的。越王真的觉得能难到崔俣?这白日梦做的倒真好。而且……就算崔俣失误,不是还有他?他辛苦这么久,经营下来的力量若连自己人都护不住,还抢什么天下,自裁算了。杨暄心绪起伏,从激动愤怒到相信心上人,相信自己,短短时间内,完成了一个轮回……崔俣却只是微微怔住,仿佛很意外越王问这个问题。越王才不管别人有什么想法,反正他爹太康帝也允许了,他就借势压迫,不管声音表情还是看着崔俣的眼神,都带着无形压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