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郡长治权的得失利弊,因考虑到风染腹墨水不多,没有引经据典,论述得深入浅出,分析得明白透彻。风贺响响为了玄武郡的事,吃过大亏,看完了,说道:“父皇所言极是,只是行事,太过急功近利了一些……”这通奏折,最令风贺响响感受深刻的,并不是内容,而是透过奏折的字里行间,散发出的父皇对父亲的盈盈情意。舍不得风染受一丝委屈,凭贺月的帝王之尊,甘愿伏低作小,给风染写奏折,以开解劝说风染。写的是奏折,说的是政事,表达的是深怜蜜意。这世,尽多男欢女爱,风贺响响一直不明白,两个男人要怎么彼此喜欢?看完了奏折,虽然奏折内容丝毫不涉情爱,风贺响响却霍然明白了父皇对父亲的喜欢,那么深沉厚重,动人心魄。风染道:“你父皇一向不是急功近利之人,他这么做,是他心头着急,想把江山都收拾好,给你留个太平盛世。响儿,我跟你都把你父皇想错了。”那时,贺月的身体尚好,明明可以慢慢收拾江山的。风染猜想,应该是贺月心头着急,想把江山打理好了,尽快交付给风贺响响,然后带着自己退出朝堂,远离勾心斗角,逍遥山水,啸傲江湖,做一对人世间平凡而快乐的鸳俦鸾侣。风染只是想一想,觉得心头一阵阵的绞痛,贺月许给他的事,从不虚言,说了便会做。可是,那样的逍遥日子,那样的美好场景,今生今世,他与贺月都无法实现了。风染从风贺响响手里拿过奏折,折合起来,手指轻轻摩挲着奏折封皮贺月的名字,说道:“响儿,你要记着你父皇说的话,你还年轻,可以慢慢来,一步一步,把你父皇没做成的事,做好。”“儿子谨记父亲教诲。”“去拿枝朱笔来。”一时,风贺响响拿了枝醮了朱砂的毛笔来,风染便接过去,在贺月那奏折,批复了一个红彤彤的“准”字。扔了笔,风染看着那奏折,看着那“准”,怔怔地发神。等那朱砂墨迹干透了,风染才小心地合起奏折,打开玉匣,放了进去,却把原本放在玉匣里的两个暗红锦囊,把那陈色略新的一个拿了出来,风染的手指,又在玉匣,奏折,卷轴,锦囊三样东西摩挲留连了许久,才像是下了决心似的,拍地一声合了玉匣。“响儿,把这个匣子,替为父放进你父皇的棺椁里,放在他手边。”风贺响响接过玉匣,看见父亲万分不舍,松开玉匣,苍白的手指,不住地颤抖。风贺响响一把握住风染的手,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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