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照旧,便让太后略略放了心,以为贺月终是念在母子的情份,不跟她算帐。哪想到,贺月不是不算帐,贺月这帐算得谁都精!竟然会猝然之间跟她翻出后宫干政的帐,并跟迎娶皇夫联系在一起。摆明了,她不同意儿子迎娶皇夫,儿子有可能幽闭她!为了个男宠,不顾母子情份,如此赤果果地威胁她!贺月跪着,又叩了个头,恭声道:“儿臣岂敢胁迫母后?儿臣是想,如果儿臣大婚,迎娶皇夫,可以大赦天下,自然可以宽赦了母后的过失。如此,岂不皆大欢喜?”没有大婚,没有大赦。用大婚大赦来胁迫太后,贺月的说法不过婉转好听一点而已。太后清楚,她这个儿子,打小不亲近她,一向很有主见,除了贺月刚做太子时,自己帮衬过儿子外,贺月登位之后,她不便再出手相助,却看着儿子一步一步收揽实权,大举革新,兴利除弊,富国强兵,合并各国,收复失地,成长成一代明君圣主,然而,她也看着儿子一步一步跟那男宠,不顾君臣礼仪,不顾人伦大防,**秽朝堂,冷落后宫,无耻苟合,纵欲伤身,堕落成个**无耻之帝。可是,她也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儿子,生性倔强,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要办成的事,千方百计也一定要办成,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一样不能阻止。太后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贺月,颓然叹息道:“哀家人老了,年纪大了,便是不幽闭,也难得出宫。”言下之意,幽不幽闭有什么关系?然而,幽闭并不是禁足,不是不出宫叫幽闭,太后这么说,不过是硬给自己撑面子,又道:“皇帝大婚,不是哀家说了算,还得问问内务廷和朝堂的意思。”太后长长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