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大约只有两个,一个是他母后,一个是风染。第三天一早,贺月起来朝,照旧叫风染多睡会再起来。风染也并不是个喜欢赖床的人,平时在军营里cao心的事情多,也常常晚睡早起。只是风染特别享受贺月照顾他的赖床。被自己喜欢的人照顾宠溺着,不管是照顾的一方,还是被照顾的一方,都会特别开心特别享受。风染半眯着眼,把手伸出被窝,拉着贺月的衣袂,嘀咕道:“又要两月不得见了。”本该四月合体双修,因贺月晕厥,风染怕他没有恢复,便商议了延到五月再练。又要两个月不得相见,临别之际,风染有些不舍。贺月俯下身,双唇在风染脸颊轻轻一啄,道:“睡好了再路。”三月底,卯初时刻,天色还是麻麻亮。贺月把风染的手肘塞回被窝里,掖好被角。风染迷迷糊糊道:“等我打仗回来,我要宣旨,这朝时辰得改到辰时,哪有天不亮朝的?皇帝也是人。”风染听见贺月轻轻地笑起来,越笑越远。风染迷迷糊糊的,并没有睡得太实在,不知又睡了多久,忽然之间惊醒,凝神听了听动静,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亮开了,便叫道:“小远。”不想跑来的却是盘儿。他一向得了风染严令,未得允可,不能进入风染卧房,便跪在卧房门外禀告道:“风将军,听说远哥……昨晚被大理寺抓起来了。”风染心下一惊:“为甚?”因风染体谅小远也是成家立室之人,昨天便放了小远一天休息,叫他回家跟自己妻妾团聚团聚,竟不知小远会被大理寺的人抓起来。关键这成化城人人皆知小远是风染的贴身长随,谁敢抓他的人?打狗还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