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带着他的家人搬出成化城了。如今也不知道在何处。”庄唯一道:“他若还在府上,必定早就要跑过来伺服将军了。将军要把他找回来吗?”“算了,由他去吧。”他身边有郑修年照顾着。忙乱了一天,风染便由郑修年陪着,歇在了容苑里。郑修年刚睡着,风染忽然把郑修年推醒道:“起来,穿衣服。”“干啥?”“陛下来了,准备接驾。”郑修年正睡得迷朦,没反应过来,只道:“什么时辰了,还来客?……是贺月那狗……陛下。”一边穿衣服一边嘀咕:“这晚了,还来干嘛?使唤臣子也要分个白天黑夜。”忽然清醒过来:“少主,那狗……陛下,该不会想对你做什么吧?”风染穿好了武士袍服,只解散的头勿忙间不好梳回去,便只得披着,拿个手巾束在脑后,淡淡笑道:“修年哥,你都想些什么呢?我如今是将军,他能把我怎么着?”郑修年轻轻一哼道:“那……他不要脸的事做得还少了?亏他是皇帝,比江湖人还要无耻。”风染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放心,跟我一起去接驾。只是莫要做出无礼之举。”郑修年便不作声了。其实在他心里,对贺月没什么不放心的,毕竟风染的武功比贺月高了许多,只要风染不愿意,贺月还能做出什么来?照郑修年的理解,风染应该痛恨贺月,恨他一辈子才对,可是,风染不但不恨,反倒一心一意辅佐贺月,风染对贺月的态度实在太奇怪,太亲近,太暧昧了,让郑修年觉得害怕。郑修年觉得,他对风染的担心,甚至过担心贺月。等两个人都穿好衣服了,风染叫点亮了灯烛,坐在小客厅里说道:“他已经快到容苑了。”郑修年正想问风染如何知道,忽然省起风染练了自创的武功,耳力极远极灵,只道:“这天底下,哪有皇帝半夜三更直接跑进臣子卧房去的理?!你说说,还有点皇帝的样子没有?”贺月穿着常服,只带了小七和叶方生到容苑来。见风染跪在容苑的门口迎驾,正要伸手去扶,被风染机警地闪开了,贺月只得道:“平身吧。朕来看看你就回。”贺月身边的小七一向机灵,说道:“陛下是从侧门进来的,一路没惊动旁人。陛下说若将军歇下了,便不打扰将军了。幸好将军未曾歇下,不枉陛下走这一趟。”风染行礼之后起来,就长身站在门廊之下,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贺月。八月十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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