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我裸露在外冻得通红的耳垂,拥着我走向一间敞着门的屋子。屋中陈设简洁,家具古朴,所置物品一览无遗,若不是角落的炭盆散着融融暖意,说是客栈的客房也不为过。只剩墙上大大小小的陈旧字画道出了一点玄机。“这是你的屋子?”我绕了一圈,书橱和衣柜的顶端落了一层灰,里面空空如也。“东西都搬去坊里了,这里也只是每月回来暂住一两天而已。”殇止绞净了帕子替我擦手,白布的手帕来来回回,他像是舍不得放手似的。距离我上一次和他好好说话已有十日,他被祀柸安排着在绸缎庄忙前忙后不得空闲,现在又有楚卿一事烦扰,难得找到机会与我多说几句。双方都默契地不曾提及那夜我不辞而别的缘由,我侥幸地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件事也说不定。“你怎么会来楚家?要不是孙姑姑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屋中仅有的一张椅子被殇止占了,他对着我张开双手,暗示地再明显不过。我钻到他怀里深吸了一口那熟悉的沉香香味,只说是祀柸派我来登门致歉,草草带过。“与楚伯父聊得可还好?他知道你是沐瑾的小妹,想来也不会太为难你。”殇止感受着怀中的温热,不自觉拥得更紧了些。如不论他被一个后辈明里暗里“威胁”这件事,也算是聊得愉快吧。我嘟着嘴抬头看他:“昨日的事情前因后果我都已了解,楚卿现在如何?”殇止摩挲着我头发的动作迟滞一瞬,白玉的脸上恍惚现了几分倦怠:“她加大了用药的剂量,已退了高热,在屋中休息。”他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这病此番凶险,谁也不知下个月发作时会是什么样子。”屋内陷入沉默,片刻,我将祀柸的信拿出来。有了楚松甫先前的一番话,我也不敢夸口:“祀柸派人打听到了双生花的下落,消息虽说不十分确切,但也可信度极高。”楚卿一事,不出两月该有决断。若是寻得双生花自然皆大欢喜,如若不然,有我今天的一番话,楚松甫亦会为楚卿另寻出路。我凝视着面前认真阅读信笺的男子,不敢将心中的想法宣之于口。“既是祀柸带来的消息,应是有把握的。”他如我一般将信笺看了好几遍,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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