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Charlene,还没到无利可图的时候。
“——你走了,她就没药用。”
透过车座间隙,男人的黑发一丝不苟,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后颈。发梢覆盖在白皙的耳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热气。
炙热的鼻息。
滚烫的吐息。
车厢密封如罐头,温度越来越高,只在空气中占0.04%的二氧化碳令她几乎窒息。
浮躁。急躁。焦躁。
“我会让人把她安全地、舒服地固定在病床上。睡醒了,挣扎在只有她能看见的恐怖幻象里。睡着了,就在噩梦里继续逃窜,没有药,她永远都不能从噩梦里醒来。”
她问:“这是‘心甘情愿’?”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自愿的,Charlene。
罗伊的金发柔软,眼神柔和,眸底如同亘古不融的冰川。清清凉凉,濯濯潺潺。
就算有一天会摔得粉身碎骨,但这一刻我和你在飞。
“——是啊,你心、甘、情、愿地为了你姐姐留下。”
男人不知死活地说。
“你们父母双亡那年,你七岁,她九岁。你们姥姥去世那年,你十三岁,她十五岁。
“你能继续竞赛,被藤校录取,全靠你姐姐辍学打工养着你。后来你姐姐不必挤一个月两千块的群租房,当着不卖身的小模特,是你用奖学金养着她。姐妹情深,你舍不得。”
对面的车灯打来一束光,短暂照亮了男人的侧脸。
修长脖颈下靛青血管清晰可见,向下延伸至黑衬衫衣领深处。木质香被皮肤熏烤得愈发浓郁,杜松雪松都在火上炙烤。沉沉醇醇。昏昏燥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