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退热贴脆弱的纸盒被我捏出“咯吱”声。不用后退,没有那个必要,既然已经攥住了通往退路的门票,fight和flight可以各押一半,怎样都不算我亏……“你以为我要干什么?”陶决无辜道,“脸红什么?闭什么眼?”比我略高的体温从脑门传来。我用力抬起眼皮,一字一顿:“你钓我。”“试试你有没有被传染发烧而已,”他仔细感受相贴的额头,仿佛真在试体温,“……脸好热啊,不会真发烧了吧?”看看这半点诚意都没装出来的语气。后槽牙下意识磨了磨,“是吗?我感觉发sao的另有其人。”“孩子发音都发不准了,怪可怜的,我给你捋捋舌头?”游移在下巴上的手替我松开牙关,像在催我张嘴。短短一息的工夫,兄长的恶劣调侃无缝切换到人皮禽兽包藏yin欲的质问,“下午做的时候,他是不是没亲你?”这次是我的嘴画出一条直线,拒不招认。陶决右手扣紧我时至此刻依然在他掌中的五指,左手近乎放肆地揉弄我开始充血的下唇。“不承认也没用。你这里很容易肿,有没有被亲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看,我只是这样揉也会肿。一会儿等他醒了,你就这么跟他解释……”被点到名似的,睡梦中的钟意忽然发出不适的呻吟,朝我这边靠过来。陶决动作僵住,随即在我不敢置信的目光里——整个人迅速缩回原位。我导入前因,细品了一下,忍住当场爆笑的冲动,“……你怕他?你开始怕他了?”“谁怕了,我只是——”陶决贴着被雨点暴打的车窗玻璃,用更小的声音嘟哝了一堆“内定转正”、“邪教断头台”等等,我既没听清也没听懂的词组。甚至怕被我继续追问,他紧接着开始装睡,什么都不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