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了不得之后再把这个亏欠的女儿替陛下还上不就是了。皇帝就算是皇帝,可是也是她从小带大的孩子。她自认对这个孩子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今日忽然和圣懿翻了脸,只怕事情还没那么简单。如若她并未猜错的话,所谓“禁足”,其实应该是另外一种变相的“保护”。所谓将皇后软禁于中军帐内,不过只是不希望她知道自己又在外面冒了什么险、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而已。不想她为自己担心。*萃澜很快就知道自己所想的的确是对的了。那天晚上,皇帝冷冰冰地发了场脾气,把皇后禁足在舒适凉爽、而且因为熏了药物没有丝毫蚊虫的中军帐里,叫他的皇后一夜安睡直到天明。他则负气出走,自己在外头干站了半宿。而后,皇帝又去喝了那鹿血酒补充体力,第二日带走了营内的中军主力直攻怀荒而去。沿途遇到突厥残部的军民,一概命人杀之以筑京观。又十五日之后,陛下凯旋。这一次的归来,也昭示着这场战事彻底结束的前奏了。大半年了,终于都要结束了。怀荒已被魏军攻克,而突厥残部的最后贵族们也被杀的杀、俘的俘。并且,这一次,皇帝还将曳迩王其木雄恩俘虏了回来。在这个夏季最炎热难熬的一天。争执了十几年的事情,一切也都有了定数了。*皇帝回营之前,没有理会所有的恭喜道贺之声,只是又招来萃澜询问:“皇后呢?怎么不见皇后?”在他心情舒畅得意的时候,臣下部将们都在恭贺着他,可是却唯独不见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到底失望。萃澜道:“皇后不是还在禁足中?婢子等也不敢轻易去看。”皇帝的甲胄上尽是尘土与干涸的血痕,他接过婢子递来的帕子,随手擦了把脸:“皇后认错了么?”这话萃澜根本都不想回答了,只是抬起头,给了皇帝一个极端无语的眼神。晏珽宗站在中军帐前犹豫了一阵,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直接掀帘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