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的女可汗,她在这个君王的位置上坐得越来越稳,而为政一事上的手段也是越来越熟练,就连提笔写字之时的笔锋间都可见更加凌厉。因为瓷瓷兰几乎是每隔一两个月才会给婠婠寄来一封信,所以每一封信写的也是格外的长,杂七杂八地写下许许多多零碎的内容,让婠婠得以从这些零碎的边角里窥见她如今的生活。她会用略带烦躁的语气和婠婠说起最近和她作对的几个老匹夫,也会得意洋洋地告诉婠婠她是如何将这些人弄死的。更是丝毫不加收敛地和婠婠讲起她收藏的诸多男宠,个中滋味如何云云。婠婠不免失笑。虽则知道置喙他人的私事实在不好,但是每每总是忍不住唠叨瓷瓷兰两句话。一则,这些男宠也都是侥幸以色侍人的,叫她偶尔宠爱解乏也就罢了,千万不可在政事上重用他们、或是给予他们一官半职的,否则假以时日必出大乱。放在大事上面,这些人是绝对靠不住的。男宠就要有个男宠的样子。二则,就算宠幸男宠,也一定要好好爱惜和保护自己的身体,千万要找些干净的来,再者不能把自己弄怀孕了。婠婠有一次提笔问过瓷瓷兰:“你这样放心地和我说起这么多你的私事,就不怕我万一把这些事情公之于众,伤了你的声名吗?”瓷瓷兰的回信则更加的猖狂:“我做的哪一样事情是怕别人知道的?我就是喜欢杀那些不听我话的人,我就是骄奢yin逸,桩桩件件都要载入史册,不怕别人知道。从前那些君王,哪一个不是这样过来的?凭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可以?”不过后来婠婠也给瓷瓷兰出了个主意,叫她在自己生前就开始组织一批忠心于自己的、文采过人的官员们,开始按照她执政的年份依年编撰一本《神烈纪要》,在书中如何如何地记载女可汗在位期间的丰功伟绩,传给后人瞻仰。神烈是瓷瓷兰的年号。瓷瓷兰果真采用了婠婠的这个主意,开始大肆编撰自己在位期间的文治武功的功绩,极力向后人塑造自己的明君形象。比如某一日,她在王帐附近看到一个老仆人在艰难地浣洗衣物,就问这老仆为何一把年纪了还在干活。老仆人眼中含泪,说是因为自己原来的主人犯了事,所以他才被罚没为奴,永世不得解脱。瓷瓷兰亦是“大为动容”,立马命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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