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将士们肯定是什么都顾不过来先要忙着周全她的命令。所以婠婠也不开口说自己要什么,身边有什么东西,她就用什么,丁点没有嫌弃过。这样一番准备,一桌子的菜虽说没什么金饭银食之类的好东西,可仍是瞧着色香味俱全,勾得人馋虫大动。这冬日的原野上,偏偏长出一种淡黄色的小野花,夹杂在冰雪的缝隙间艰难开放。婠婠随手摘了几束,插在一个小瓶里,摆在中军帐内的一角。倒是给这肃穆威严的帝王大帐添了几分别致的味道。而后,她便继续待在帐内等待着晏珽宗回来。这些日子里,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过今日她在忙完饮食之事后,又将自己做得七七八八的绣活拿出来收了尾,嘱托斥候们送回云州城内去,叫人带进宫里。里头是一件做给母亲的抹额,给聿儿的小牛皮靴子,还有给聿儿的一枚铜钱。因今年的新年回不去了,好歹给孩子的心意,做父母的要带到,不能叫孩子以为他们在外头就从没念着他。约摸到了日暮西斜时分,魏军营内又有些躁动起来,婠婠早已熟悉了这股声音。每每皇帝征战归来,守在中军的将士们就会这般激动。她也不由得攥紧了手心。*自从那日阿那哥齐在云州城外身中一箭仓皇逃走、而晏珽宗在休整一日便出城追敌迎战之后,局势便发生了彻底的转变。魏军由守变攻,从原来的只要守住云州城即可的目标,转为了君王提出的“收复六镇、张我臂膀”的主动出击;而阊达人原本在乙海可汗的带领下满腹雄心壮志,却在一日之间陡然惶惶如丧家之犬,几乎失去理智地不断向东撤退逃亡。这些日子他们不断向东追击,走过的每一条路,几百年来都没有汉人的军队再度走过了。甚至这一片塞外的风光,几百年来也不曾属于中原的汉人。先锋的部队日日主动出击阊达军队逃亡的尾部,而皇帝亦次次领兵在前。他出去打仗的时候,婠婠便待在中军帐内等他回来,在这里收拾好一切东西,为他缝制新衣,为他准备饮食。这顶营帐,亦是他们在外面共同的家。没有父母、没有儿女,只有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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