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粉掩饰自己的疲惫无力感。
从正殿步出坤宁殿时,皇后回头望了眼宝座后面空了一块的椒墙,淡淡开了口吩咐了萃霜一句:“去将程酂的那副贺中秋图——就是陛下喜欢的那首,花开并蒂永结同心的,取来挂在这儿罢。”
也正是被她批为媚俗的那张诗帖。
萃霜小心地打量着皇后的表情,却见她无喜无悲的模样,好似只是在交代一件极不重要的琐事。
这番,她也不敢为了昨夜的事情贸然开口提自己的皇帝主子说上几句好话了。
到千秋宫内太后寝居之所,银蕊和银彤知道皇后要和太后说话,她们原是皇帝指派来皇后娘娘身边侍奉的,算不得是皇后和太后信任的心腹,所以也就很识趣地在殿外守着了。
太后见了婠婠,还略略惊奇地问了一句:“今日怎么想起饰以浓妆?我原记得你不喜欢这样的。”
婠婠僵硬的面容上堆出一个看似十分轻松的淡笑:“做皇后就要有做皇后的样子。总不能日后和王妃诰命们坐在一块,我还不及她们珠光宝气罢?让人家瞧着宫里的主子还比不上她们富气。”
太后点了点头,说“很是”。
今日殿内的气氛略有些沉闷。婠婠一夜没睡,强撑着起了身过来,即便宣了骄撵过来,也将她累得不轻,尤其是腿根处,磨得更痛,而且一片粘腻的感觉,似是……体内的那些精水液体在慢慢地沁出来。
见婠婠面上神色有异,几息后,太后略沉吟后又屏退了殿内其他人,只留下华夫人和云芝月桂两人。
……
“说吧——昨晚上又是怎么了?”
见母亲问起,婠婠本来还不大想说,默默低了头下去。
太后纳罕,轻轻拍了拍婠婠的手:“怎么了?可是他给了你委屈受?憔悴成这个样子。”
被母亲这样一哄,婠婠突然就压抑不住了自己的心情,呜呜咽咽地一下子被激出了眼泪,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她不想让母亲担心自己,更何况如今的境地也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她更耻于让母亲看见自己的失意憔悴,会让她感到羞耻。
她哭花了妆容,月桂端来一盆热水,绞干了手帕给她擦脸。热水氤氲着,似是唤醒了婠婠的一点神智。
“他打我了。”
她低声道。说罢又拾起了盆中的手巾覆在面上,不想去回想昨夜的事情。
此话一出,太后等人的面上具是勃然大变。
“打你?他敢打你?他打你哪了?!要紧吗?良心被狗吃了的下作娼妇养的烂货,他怎么敢对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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