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下贱。”
“可我愿意变成这样吗?我不想堂堂正正有尊严的活着吗?可我能吗?谁给过我机会!”
“我走到现在,都是我自己拼了命挣来的!”
他再次看向魏照。
对上少年悲伤痛苦的眼神,周盲眼底也聚起水雾,可他没哭。
他的眼泪从来都是有目的的流落,可能是为了博取同情,也可能是为了满足谁谁的癖好,但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亲情和软弱。
“我明明马上就可以自由了。”他盯着魏照,一字一顿道,“是你害了我,也该是我恨你!”
魏照眼角滑下的泪逐渐变作鲜红的色泽。
他从朦胧的视线里,看着周盲扭曲的脸。
他想说不对,是周盲对不起他。
但他说不出来。
因为周盲说的没错,他只是想要活着,想自由地活着,这有什么错?
可魏照不明白,他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只是信任这个给他安全感,给他温暖的哥哥,他只是想要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周盲靠着墙,可魂体却还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眼前的景象倏然变幻,消失的高楼大厦,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原野。
周盲闻到了幽幽的青草香,他背靠着粗壮的树干,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
他不想知道这是哪里,也不想再说任何一句话,搭理任何一个人。
他只是想着,自己挣扎求生这么多年,到底不过是烂命一条。
可如果真的要死,他愿意死在这样的地方。
哪怕他觉得自己不配,可只有一次,他也想真切地沐浴一次阳光,想洗个澡,干干净净地死去。
魏照就跪坐在他不远处。
“那个人死了,你自由了。”他看着周盲的脸,轻声说:“好好活下去吧,哥。”
固慈睁开眼,立刻朝身侧看去,看到谚世也和他同时睁开了眼。
他们回到了周盲的卧室,却只是虚浮在半空。
向下看去,来往的阴阳司员工和身着警服的警察们正在处理现场,周盲的身体被放置在床上,只有医生帮忙检查了一下,随后便没谁去动他。
等阴阳司的员工们发现固慈和谚世,得到谚世应允后,他们才转头去叫人把周盲带走。
昏睡的周盲也在医护人员将他扶上担架时苏醒,他神情恍惚,视线缓缓挪动,在看到半空中立着的两道身影时才微微一顿。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医生在询问他的情况,然而周盲一点回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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