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破落，天空永远是灰色的，但此时此刻农成业就是觉得好看。

配上卡其色的窗帘和透亮的玻璃窗，天都看着晴朗了几分，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

胶囊房虽然小，但和东部基地住宿区感觉完全不同。

那时他们十几个人挤在一间，不分男女。

宿舍的墙壁斑驳，霉斑四处可见，没有窗户，晚上就黑洞洞的，也不透气，房间里味道非常难闻。

也休息不好，打呼磨牙是最轻的，有人睡着睡着会突然尖叫醒来，也有人因为伤口太疼不断发出哀嚎声。

休息了一会儿，农成业撑着膝盖缓慢站起来。

他想去卫生间看看。

路过壁桌的时候，他目光在上面停顿了几秒。

崭新的白色烧水壶旁边是木头托盘 ，里面放着精致的白釉茶杯和大麦茶包，还有放在后面的一瓶矿泉水。

他咽了咽喉咙，没能吞下口水，嗓子更加干得发疼。

又看了几秒，他才伸手拉开移动门。

卫生间的设施也一应俱全，但说实话农成业没有抱什么期望。

洗手池什么的都是摆设，总不能真的有水流出来吧？

这么想着，他打开了龙头。

清澈的水流顷刻流出，飞溅的水珠冰凉，打在农成业的手背上。

中年男人脸上随意的表情陡然僵住，眼眶慢慢睁大，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真的有水！

还是干净的水！

像是被电击似的，农成业的身体猛地一个机灵，急急忙忙地将龙头关掉。

看着放出来的水不断流入下水器，他条件反射用手去捧，完全忘记可以按下下水器堵住：“别别别……哎哟全都漏了！这都是水啊！”

心疼过后，是止不住的欣喜。

农成业立刻狂灌了两杯水！

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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