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对方问:“有鲜花可以预定吧?”
“……有的。”
“提供送货服务吗?”
朱序说:“前期要依情况定,后面肯定是可以送货的。”
“贺总吩咐我,向您预定每月两束鲜花到A座那边他的办公室,如果您忙,我可以过来取。”她拿出手机准备付款:“先预定一年的,麻烦算一下价格。”
朱序又愣了半晌,脑中飞速转动:“想要哪个种类呢?”
“您决定就好。”
朱序说:“那就等到年底再结算吧,我每月送过去两束,品种适季节定,价格不太好计算。”
她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没用她支付费用,你来我往了几句,对方终于妥协。
说话期间,两位师傅也拆箱并安装完毕。
朱序送几人出门,返回来,仔细去瞧他送来的东西,惊叹不已。
她刚才只留意到是台留声机,细看竟是手摇式的,木质箱体,天鹅颈大喇叭,通体八成新,唱盘右下角印着1907、Victor等字样。
是件散发着浓重年代感的物品。
朱序指腹轻轻擦过喇叭的边缘,心中一时难以名状。
又过了一周,花店终于顺利运营起来,才稍稍降低她内心的焦灼感。
收益虽没有想象中乐观,但也符合万事开头难的道理。
从前天开始,天气断崖式转暖,仿佛要越过春季直接进入盛夏。
朱序换上单衣,将迎海的那扇门打开,微风清凉,吹拂着窗台下的那些花。傍晚残余的阳光斜斜照射进来,在墙壁上投射出一些丰富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