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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雅言就是我表妹。每周末我都会去她家里写作业，她成绩好，我不去不行，去了又常常被她数落，弄得很痛苦。但一看到那小不点儿，我心情就会好很多。”

“小孩什么也不懂，呆呆的流口水，见人就傻笑。我有空时就陪他玩一些傻//屌游戏，拍卡片，组赛车，用皮筋枪弹他……他从来不会有鄙视挑剔的眼神。更不会像他爸妈、我爸妈那样，追着问补课怎么样，考试几分，这次排名多少。”

说到这里，王德才停顿了一下，眼神幽暗下来。

“但他越是长大，对我的态度也越差。”

“甚至有一次，我还买了新出的卡片给他，他却说哥你太无聊了，我现在不玩这个了，我得去上早教班。”

“当时的我觉得很委屈。”

“但没过几天，我就下了一个决心。”

“总之，小孩子还是傻一点更可爱。假如他脑子本来就不好，家长就不会有什么期待，不会把他教成一个老气横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了，我就还可以做他的好大哥。”

“所以……”

“我伪造了意外事故，把他推进了小区通风井里。”

“通风井？！你这算是杀人了吧！”

三宝颤抖道。

“杀人？我没那么想。我查过资料，三四米的高度，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大概率是摔不死的。”

王德才面无表情道：“原本只是想将他摔傻，但没成功，而是摔开了瓢，骨片扎到脑子成了个植物人。”

王德才讲完了故事，在场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毫无疑问，末世到来，社会崩溃，这个需要照顾和保护的植物人小孩肯定不在了。

但过去的法律，同样也已经扭曲。

王德才的所作所为，之所以叫人心底发凉，不只是因为犯法，而且背叛了最基本的人伦亲情。

与其相对应的。

他说这些过去时，脸上什至没有痛苦，更没有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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