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的耐力好到她不得不求饶,什么称呼都叫得出口——“时哥”“哥哥”“老公”。
他不愿轻易放过她,她这招就没用。
也不是半点效果都没有,他更来劲了。
安眠药会有抗药性,但他这招屡试不爽。
她体力太差,把她做得累极,她就没力气爬起来画画了。
桑兮渺靠着他的心口,呼吸绵长,如果不是感觉到她在他腰后无意识地划拉,就像是睡着了。
——就这样了,还在画呢。
盛时捉住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指节,“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画画。”
她停了停,缓缓睁开眼。
小时候,陈敏容不准桑兮渺看动画片,周末也只许看两个小时,她还会藏遥控器、摸电视机温度。
但她脑子里总浮现那些人物,就自己画。
最开始就是画哆啦A梦,小樱之类的,陈敏容看到了,有点不赞许,但也没阻止。
母亲允许的娱乐方式太少了,她也没什么朋友,慢慢的,她就把画画当作打发时间的乐子。
他们一直希望她学医——父母,爷爷,外公,还有很多亲戚,全是学医的。
显然,将来她读书,工作,他们可以给她铺路。
后来,对画画的兴趣大于对学习的,她的成绩就下滑了,他们为此吵了很多回。
直到高二,陈敏容扬言,她再画画,就把她所有的画和笔扔了。
桑兮渺那时妥协了,上了S大的医学院。
上了大学后,生活里不再只有学习,她就变得迷茫了。
大家好像都有目标,忙碌于社团、课堂、社交场之中,但她搞不清她想要什么。
按部就班的人生吗?
还是,被安排的一生?
她重新捡起她唯一的爱好——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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