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书生,你可见到了。”艄公无奈道,“现在是午后,正是这东西活泼的时候,水面上过条船,会被它当成玩具,几下就撞碎了。上回有个女子,也是急着回家看生病的老娘,差点被它咬了半条腿去。歇一歇吧,赶什么路也没有脑袋重要啊。”
洛北皱了皱眉:“这东西尝过人肉滋味?”
“差点,尝过了人肉滋味,它还会馋那小鱼干吗?”艄公叹了口气:“我们这些人啊,一日三顿地供着它,就等着一日里它打盹的时候,渡人过河赚个钱贴补家用。”
“此地在鸣沙县治下,有这样的东西伤人,鸣沙县令竟然不管?”洛北问。
艄公听他提到县令名字,吓得左右张望了一番:“说的好好的,怎么议论起这些了。那赵县令起过治理的意思,结果张榜出来没几日,自己就死了,死的真惨呐,只有一堆碎块,像是被猛兽吃了。老话说,这些东西都是成精了的。说不准就是......哎,你做什么?”
洛北没有听艄公说话,兀自走到船头,从随身的包袱中掏出一块肉干,学着艄公的样子,向空中高高抛去。
那大鱼果然像之前那样扑出水面,要去咬那肉干,一支羽箭如流星飒沓,横飞而来,自它的一只眼中穿过,又从另外一只眼中穿出。大鱼张开的大口尚未合拢,身体便如失了线的风筝般坠到河中,又溅起一阵滔天巨浪。
洛北和艄公的衣裳这下是都湿透了。那艄公看着大鱼翻着肚皮浮上水面,几次张口要说什么,几次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洛北收了弓箭,伸出手臂,盘旋在空中的金雕飞驰而下,乖顺地落在他的肩上,他跳上小舟,问那艄公:“现在可以走了吗?”
“是,是。”艄公应了两声,忙拨动船篙,将船撑离了岸边,直到船到中游,他才真的反应过来,那大鱼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来侵扰船只:“公,公子真是好箭法。这是,这是怎么做到的?”
洛北哈哈一笑,并没有答他的话,只从包袱里摸出一块肉干,喂到金雕嘴里。这小东西跟他在长安的时候一多半呆在笼子里,被关的太久,都快要忘了怎么飞,怎么捕猎了。
艄公也不敢多问,只一路陪着小心,把他安安稳稳地送到岸边。洛北照旧拿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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