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流下如同人类一般的眼泪，它们就在禅院甚尔的面前毫不犹豫地自残，甚至自爆。

而被尊称为王的小孩，冷静地看着如此残酷的一幕，紫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挡在小孩身前的七海建人没有看见，但禅院甚尔却是将小孩的表情看得真真切切，那副冷静甚至冷漠的表情几乎与年幼的六眼如出一撤。

那时，禅院甚尔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咽喉里挤出无声的笑。

果然。

他就知道。

早在看到五条绊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了那隐藏在可爱无辜面容下的，对世界的打量与漠然。

这个小鬼，压根就和六眼一样啊！

所以，你才会让那两个人离开吗？

禅院甚尔闷闷笑了几声，按捺住内心的兴奋不住地用大脚趾挠小腿。

五条绊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禅院甚尔，人渣大叔又在发什么疯？

哎，生活不易，小孩叹气。

他对上羂索思量的眼神，摊手道：“不用想了，是咒灵们告诉我的。它们和我说你活了一千年呢，身上一股老人味儿熏得要死。”说着，小孩嫌弃地吐舌头，“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竟然能杀死悟，可真是个阴险的老不死呢。”

羂索表情一松，又恢复了令人恶心的虚伪笑容：“阁下可以猜一猜。”

五条绊屁股向后一挪，双手抱胸盘腿坐下。

“你让我猜我就猜，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他是谁，他可是王诶，哪个王不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也就是他年纪小才这么平易近人。

小孩抬眸，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又变高了点，原本的长裤变成了七分裤，露出精致白皙的脚踝。

伴随着身体的变化，五条绊觉得自己的大脑从所未有的清醒，灵魂里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原来如此，这是咒术回战啊。

小孩搔搔脸，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来处，以及自己如今的归处究竟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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