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恨不得囫囵地吞下去,又怕在肚子里弄碎了,只能小心地藏在唇齿间不叫人发现。
谷梁泽明轻轻地低声夸赞,又重复了一遍:“真神气。”
“…”
陛下近来似乎多了个爱好,经常抱着那只神出鬼没的白猫外出,在营帐中散步。
那只白猫有几分神异,大宣营地中那些猫似乎都听他的命令,每次白猫出现,周围潜伏着的猫也会现身,高高低低喵呜几声。
谷梁泽明原本没见过辛夷当猫大王的模样,这才带他出来,倒是见了个遍。
他没想到辛夷同小猫耍玩的时候会趴在他们身上,轻轻咬这些猫的脑袋,甚至还会为其中几个舔毛。
谷梁泽明看着,指腹抵着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
等辛夷交代完这个小弟了,才俯身把白猫抱起来:“说的什么?”
辛夷懒洋洋地趴在他手臂上,长尾巴在身后一晃一晃:“夸他,毛毛养得又亮了!”
谷梁泽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再猫脊背上轻抚着:“不是谈公事?”
“这也是很重要的事。”
有关他们小猫的毛毛!
辛夷的尾巴一歪,圈着谷梁泽明的手腕。
这是他最近的新习惯,保护人类的第一要义,就是和人黏在一起!
猫的保护人类手册第一准则!
系统在旁边恨恨地往系统带非人类生物宿主需知上打字。
谷梁泽明垂眼看着挂在自己手腕上的猫尾巴,没再多说,跟着猫的指挥又开始在营地里绕圈。
又这么过了两日,皇帐中虽看起来一派惬意祥和,但是也同时连发数令,周围军营外松内紧,以集中处理之名,暂时将首辅手上的政务都移交到了旁人手上。
张大人满心惶惶,只觉得自己犹如瓮中之鳖,挣扎不得,动弹不得,甚至因为在外,京中人的联系不畅。
瓦剌之人发现他们虽然可以潜入皇帐附近,但找不到机会刺杀,更急了。
终于在次日傍晚,马哈木冒着暴露的风险,送了一枚赤红如血的玉髓进了张首辅帐中。
次日傍晚,张首辅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河边。
他老脸沧桑,穿着不起眼的儒服,看起来只像是个普通读书人。
他盯着河边马哈木的身影,眼球上爬着赤红的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你找老夫干什么?当时我们就说好了,每笔交易,结束了就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