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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有孕?和离?
白日里还郁郁葱葱的满园花草,入了夜后在月光下却映得一片沧桑。
幽暗寂静的小院内只有一扇小窗透出些许灯火暖色。
黄色灯光打在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他拿起匣子里一只活灵活现的竹编兔子,兔子的脸在他的手指下慢慢凹陷变形。
最终经历数年沧桑的细竹条瞬间崩裂,兔子散了架。
竹条炸出许多细密倒刺,他恍然未觉,任由手上伤口沁出细密血珠。
他又拿起一支玉簪,簪头翠绿的小兔子跳脱可爱,不过片刻,小兔子碎成两瓣,从他手中落回匣子。
玉屑下还有一封没递出去的信,娟秀小字袅袅落于纸面:“迟安亲启”。
从“迟安”二字正中间撕开纸封,不同于江迟安的寥寥几字,满满一纸秀丽字迹江迟序读了很久才读完。
先问府外生活可还顺心,又问最近衣食如何,再嘱咐初春寒凉夜里睡觉须得关窗。
最后又说“思念极了,盼君归。”
这是四月前的信,那时候的苏幼仪满心满眼都是江迟安。
如今才七月初,不过三个月,他怎么能妄想苏幼仪回心转意,念着自己,爱上自己呢?
是他异想天开了。
他竟然轻信了那些逢场作戏。
小灯若星辉洒落匣子,无数陈年干燥的信纸瞬间窜起火花。
窗外月华若白雪洒满院落,窗内一人如鬼魅取暖,一袭黑衣端坐在匣子前,看着火苗舔舐尽所有物件。
火光跳动,映着男人阴森的脸颊,剑眉星目却冷冽,薄唇轻抿似笑非笑,俊秀鼻尖遮住一片阴影。
……
日光将窗前一株紫薇打出细细碎碎阴影,映在床帐里,苏幼仪白着脸坐起身,揉了揉小腹,竟然还未缓解,甚至更难受了。
摸摸床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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