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苏幼仪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姑苏藕花间,她坐在爹爹腿上,小船轻荡,她像一只漫游荷花间的蝴蝶。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看见爹爹冲着她笑。
荷花香气钻进发丝里,她跑到船尾踮起脚尖采下一朵娇嫩荷花,笑着抛给船头的爹爹。
“爹!接着!”
荷花腾空而起,紧接着“哧——”一声。
不知何时,荷花化作利箭刺穿爹爹的胳膊!
香气瞬间变成腥气,血液流满了小船溢到藕塘里。
天地一片猩红,她听见爹爹吐着血:“幼仪!快跑!”
“爹——”她尖叫着坐起。
急促呼吸间全是血气,昏暗床帐里她摸索着从空气中掬起一捧放在眼前看。
没有血。
“幼仪。”她被揽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江迟序轻轻拍着她的背。
松木香气把血气冲散,肌肤相贴,她渐渐放松。
“幼仪别怕。”
怀中人无声呜咽,泪水浸湿他的寝衣。
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许久,直到苏幼仪心跳渐渐平稳,泪水慢慢止住,江迟序才稍微动了动,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两人稍分开,他看着她。
月光如水,浸润江迟序的眼眸,苏幼仪看着那双眼睛,久久无言。
“好些了么?”他温声问。
苏幼仪不答,一下子扑在他怀里,把他扑倒在床,生涩的吻上那两瓣微凉的薄唇。
这个吻很粗糙,丝毫没有技巧,只有侥幸逃生后的发泄,还有难以言喻的深藏心中的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