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知道自家小姐今日心中郁结,如今终于彻底解开了。
端起碗连忙又盛了一碗。
苏幼仪细嚼慢咽继续吃,心里却琢磨着事。
郡王这些年不涉政事,一心修身养性,对府中之事不多过问。
兄长位高权重,在府中是一家之主的姿态,连老夫人都敢顶撞,她今后定要更加恭恭敬敬好好孝敬这位兄长。
又想起今日她与迟安玩笑话很可能被兄长听了个彻底,心里一阵后怕。
“小姐,不必忧心今后的日子了,这府里有世子撑着呢!”
苏幼仪又吃了半碗,这才抬起头来,眼里情绪复杂。
桃溪有些急,“小姐,怎么了?”
是了,小公子只不痛不痒的来哄了哄,还不如他大哥有魄力,小姐心中定是失落的吧。
苏幼仪顿了顿这才说道:“吃撑了......”
主仆二人笑作一团。
*
今夜晚风确实有些冷,江迟安缩着头跟在自家大哥身后,微微抖。
一路上兄长一言不发,只闷声走着。
江迟安有些着急,他得快些出府去。
不知道为何今日兄长火气这么大,在筑春阁门外明明叫他滚,却又把他揪了过来。
终于,来到碧水湖边,黑漆漆的湖面被夜风吹得波澜起伏,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隐在树丛后。
阴森森的,江迟安几乎要抱住胳膊瑟瑟发抖。
但是面前兄长就那样站着,如松柏,如青石,稳如泰山,只有衣摆猎猎。
江迟安强迫着自己别抖了,站直了身体,仍矮江迟序半头。
“今日幼仪被祝惜芸摁着手泼了香灰。”是陈述句,没有温度,比湖边的风还冷。
江迟安有些疑惑。
原来是这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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