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哎,陈老爷子迟早被他气死。”
旁人正说到这,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
笃,笃,笃。
空寂的大厅里响起缓慢而沉重的拐杖声。
是陈维风。他在苏荷的搀扶下,一手撑拐,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枯叶,颤颤巍巍走进来,走到正中央铺满白菊的灵柩边。
陈维风在儿子的灵柩前默然许久,他没有落泪,只是紧抿的薄唇发出细微颤抖,某一秒,他突然抬起手,伸进透明玻璃制成的灵柩里。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已经入殓的逝者哪能随便碰!
陈行简迅速从蒲团上站起来,前去阻拦,“爸,您不能再摸哥了——!”
陈维风一扔拐杖,就要触到陈行易的那条胳膊反手扬起来,脆生生扇了陈行简一巴掌。
“我的儿子,我想碰就碰,你这个没良心的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