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自顾自地说,“宁栩摔下去那一下快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我压根没使劲碰她,是她自己……”
“贝贝,我现在可以不讨论这些吗。”陈行简淡淡地说。
他的口吻那么轻柔,不是严厉的打断,而近乎一种温顺的祈求。
杜思贝张着嘴,愣了愣。
“对不起。”她低下头说。
“我先送你回鸟街吧。”陈行简好像在夜风中叹了口气。
他摁动车钥匙,一片黑暗中,有辆跑车闪了下蓝光。
杜思贝捏紧他胳膊,“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我想一个人……”
陈行简显然想说“我想一个人安静待会儿”,但目光触到杜思贝带着期盼的眼神时,他硬是拙劣地改口说,“——给我哥收拾一下东西。”
遗物两个字太痛,陈行简说不出口。
杜思贝安了点心,为了表现自己是个大度的女友,她松开陈行简,冲他笑道,“我打车回去就好啦。你一个人去哥哥家,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很久以后,杜思贝回想起这一夜,常会感到深深的怅然。她爱的人失去了至亲,而她竟然没有多问一句,你确定不需要我陪吗?
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脆弱的至暗时刻。在这漫漫长夜,男人坚固的心裂开缝隙,她不去修补,就会有人趁虚而入。
夜已深,陈行简开车来到陈行易位于市中心的海景公寓。
他解开密码锁,开门,潮湿温润的海风扑面而来,竟将疲倦至极的身体一点点唤醒。
家里没开灯,阳台门却大敞着,那一层乳白色的轻纱,如云似雾,在夜晚的客厅里飘来荡去。
月色皎洁,纱帘婆娑起舞,像极了女人曼妙的形状。
一切太过安静,以至于窗边响起舒缓的钢琴声时,陈行简的心跳猛地一重。
他抬眼望去,长发如瀑的女人独坐三角钢琴边,弹奏着肖邦最浪漫缱绻的那首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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