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什么?”杜思贝提了提袋子。
公共场合,还是这么高档的地方,总不能真吵起来。
陈行简却不下台阶,沉着脸:“狗屎。”
杜思贝第一反应竟然有点想笑,但她忍住了,板着脸问,“你大老远从巴黎赶回来,就为送我一袋狗屎。”
陈行简:“别瞅准机会就往自己脸上贴金行吗?会议临时取消了,以为我专程为了你改签机票?小姐你谁?”
……狗嘴。杜思贝脸上挂不住了,她指了指电梯方向,“上去说。”
“我没什么跟你说的。”陈行简又重复了一遍。
“但我有。”杜思贝仰头看着陈行简,顿了顿。
“挺多的,想跟你说。”
“……”陈行简嫌弃地撇她一眼,眼神好像没刚才那么冷了。
然后他鼻子轻哼一声,转身走向电梯间,按了向上的电梯键。
进1607,陈行简弯身换拖鞋时,杜思贝吧嗒吧嗒跑进卧室,又吧哒吧哒跑出来。
她掏出一样东西放到地上。
一双黑色毛绒拖鞋,42码。
鞋面上垂着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
陈行简穿黑袜的瘦长脚掌踩在地毯上,他看向杜思贝。后者摸了摸后颈,眼神闪烁:“没多少钱,就拼夕夕上随便买的……你不说迟早有一天要过来。”
“这鞋暖和,到冬天都能穿。”她又补充。
“冬天。”陈行简重复这两个字。
……这家伙今天怎么像个复读机。杜思贝耳朵红了,准备收起拖鞋,“你不穿就算了,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