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备用的卡通创口贴,哆啦A梦的平铺图案,贴在他身上明显格格不入,奇怪得很。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轻笑,正了正色说:“我其实从没想过,也不知道你还会跟人打架。”
印象中的程知阙过分成熟,处事滴水不漏,从容儒雅的性子,偶尔多出两三分不正经。
表面离经叛道的人,内里似是有一套秩序范围内的行为准则,不容外人轻易打破。
她一时走神,指腹还贴着他手背,中和了他皮肤的凉意。
程知阙垂敛眼皮,扫了眼她葱白的手指,“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付迦宜反应过来,尽量不露痕迹地收回手,扯唇笑了笑,任由自己泛起沉默。
她想知道的事的确不少,但不是桩桩件件都能问出口,即便问了,他也未必会直白托出。
就像她生病那次他说过的话,“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你可以有很多个私教老师,但我只会有你一个学生”。
他不是谁都教,也没兴趣教别人。
他问她能明白他的意思吗。
她自诩中文很好,但也只会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剖析——他的话给了她特例和安全感,同时也像是一种提醒——她可以在他的树下肆无忌惮地纳凉,但这不排除只是师生关系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