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视线, 贺云昭侧头,“嗯?”
裴泽渊轻咳一声, 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看呆了, 便问:“你说不看好盐政的改革, 除了今年因天时原因导致了祸患, 要是天气合适, 盐场晒出盐了呢?”
贺云昭点点头, “即使天气合适,盐场能够出盐,但转运司的改革仍然是失败的。”
“同曲老说了天时不利,便是天气不好盐场晒不出规定数量的盐,盐商拿不到盐自然没有银子赚,那么转运司自然也收不到盐税。”
“再来说说说地利……”
银子是守恒的, 从来不是凭空造出来的, 当然了,如果发现了银矿朝廷来开采,那的确是造出来的。
但在盐政上银子就是守恒的,常裕身为江南转运司转运使, 他既然想要改革盐政增加盐课收入,那就必须找好下刀的地方。
盐之于百姓乃生存之根基,为身体所必须, 缺则体羸神涣,诸疾丛生。
盐绝对不能涨价,要是常裕当初敢从百姓身上拿这笔银子,那他根本就不会赴任,直接就会被朝堂上几个暴脾气文官殴死。
不能从百姓身上下手,那自然就要从中间环节来拿。
盐场都是官营,甚至于不少大盐场本身就是由当地驻军负责的,盐商买盐的银子很大一部分用作军费。
甚至于在太宗皇帝年间,盐引上不只有盐的数量与贩卖地区还会标好对盐商的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将军队所需物资放置在固定的地点。
只不过是经过了先帝时期的发展,大晋经济提升很快,百姓兜里逐渐有了一点钱,国库也宽裕许多,不再需要盐商为军队提供物资。
盐政这条链子上一头一尾,头是盐场、尾是百姓,那个都不能碰,常裕自然只能从盐商身上想办法。
两淮盐课收入一年高达二百到三百万两白银,相当于两三百万贯钱,这么大一笔银子谁看不心动呢。
盐商再富终究也不过是商人,没有权力就什么都不是,某些官员看的眼热自然也想要掺和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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