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裴兄若是困在其中,又会错过多少。”
那些愤怒和痛苦似乎把他的灵魂抽离,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世界。
可在这一刻,灵魂重新回到身体,他的心脏紧缩,眉心一酸,眼前模糊一瞬。
他迅速扭过头,只留给贺云昭一个背影,喑哑的声音传来,“贺兄,可惜你我未能早相识。”
贺云昭叹息一声,父母是人一生最近的亲缘了。
她至今还能会想起幼年时母亲轻抚她的额头,窗外热风阵阵,母亲轻拍她的背。
扭头看向那丛玉簪花,她轻念道:“胭脂泪……”
“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裴泽渊背对着她,他喃喃的重复着,“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轻点完礼物的翠玲撒腿跑回了院子,“三爷,那礼物不对劲。”
“里面有一万四千两银子!”
贺云昭心头一跳,裴泽渊再是皇亲国戚的出身,他这般年纪又尚未娶妻,怎么一出手就是如此大笔的银子!
倒像是把所有银子都给了她……
……
贺云昭与裴泽渊交谈的前半场,她是轻松随意却藏着一点探究的。
但当发现了裴泽渊的真诚后,她也抛开了面具,用自己那一刻的真心去开导裴泽渊。
但她……实在高估了裴泽渊的文学素养。
他能听懂‘人生长恨水长东’,但他已决定好要让他爹裴尚玄长恨去。
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理国公府的内墙上一道影子陡然出现。
簌簌一声,门被打开又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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