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同情心。”
“大家都知道你才是被害的那个,当你报仇时就没人会拦你了。”
贺云昭手臂绷紧,她控制好缰绳,下巴微微抬起一抹轻笑,似春日飘落的花瓣。
她眼睛轻轻眯起看向车窗,“我是在帮你,可别不识好歹。”
裴泽渊单手撑着趴在车窗边,和她对视片刻。
一人衣着光鲜,每一寸料子都有银线绣成的暗纹在光线下闪动,一人却浑身狼狈脏的连五官都看不清。
她挑眉,几乎用戏谑的语气道:“放心,把你带回来而已,不算救命之恩,不用你报恩,恩情自有理国公大人在呢。”
也算什么只要这人高喊一声他是公主的儿子,自然有多的是码头的工人愿意赌一把,将他送回城里。
裴泽渊心里一松,对这种不友好的态度莫名安心,他移开了视线。
“哦,对了,”贺云昭补充道:“马车你得赔我,里面可弄脏了。”
裴泽渊:“……”
医馆的大夫惊呼一声跑过来,他连忙伸出两根手指抵在裴泽渊颈部,
贺云昭:“大夫,别试了,你快上车,咱们车上边治边走。”
医馆到底简陋了一些,而且目前情况不明还是不要在外停留太久为好。
片刻后,贺云昭吩咐车夫驾车往襄王府去。
第一,祖祖是宗室的老王爷,裴泽渊是公主之子,这是一个两方都有亲缘关系的地方,且襄王府从不涉政,若是裴泽渊的劫和朝堂有关,那么襄王府就是一个和各方都没有牵扯的地方。
第二,襄王府离理国公府很近,两府的后门之间只是隔了一条巷子。
请来的大夫是回春堂的大夫,这家医馆名声不算显,但恰好对症。
京城里声名远扬的是为权贵人家看过病的大夫,富贵人家整日养尊处优,他们除了一些弱症之外其实不会得太多稀奇古怪的病。
回春堂就不同,他们家是治跌打损伤、骨头硬伤的,有那干粗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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