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尚们别多嘴多舌,让他暂且把“不敬发妻”的罪名先熬过去……
思索许多,冯正彬决定日夜颠倒。
夜里睡不好,那就白天睡,天亮着,这厢便是人少些、也不会阴森森的。
给夜里寻打发时间的事就行了。
冯正彬苦读出身,立刻想到了抄写佛经。
他当即默写了几首诗词,带着吹干的纸张去寻僧人。
“这一日在寺中,晨起听师父们早课,我的心神也跟着平静下来。”
“我听说一些寺庙会受信众手抄或是刺绣的经卷,不知贵寺是否……”
“这手字自认还算拿得出手,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念书时,冯正彬练的是台阁体,后来与当时的许多学生一样、学起了金太师的字帖,等成了金家女婿,自然也就一直写着。
这几年,京中少见金太师的字迹,冯正彬久不用了,捡起来装装样子倒也不差。
僧人答应了,送了几卷经文到厢房。
冯正彬抄了一整夜。
蜡烛光不够明亮,但照一张桌面足够了。
他想起了年少时挑灯夜读的经历,一晃几十年,就像是上辈子一样。
是啊。
他离那种苦日子太远了!
离不知道能不能出头的日子太远了!
他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又怎能甘心楼塌了?
此时此刻,阿薇与陆念也出了京城。
定西侯府在西山上有一庄子,陆念说要去住两天,谁也不会说个“不”字。
十七夜里,云比前两日散开了。
闻嬷嬷探好了路,阿薇随她上山,神不知鬼不觉绕到大慈寺后山时,恰好亥时末尾。
一间厢房里,透出蜡烛光。
阿薇与闻嬷嬷悄声上前,关上的窗户映出一提笔写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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