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蒙人开始于临安城中走动时我九岁,她是在象姑馆捡到我的。
彼时我还是象姑馆里打杂的丫头对她却不算陌生,鞑靼公主中最有本事的一个,首次来时便将招牌砸了个粉碎还说:“汉人可真有出息,不见沙场流血的不见和政毫争的,原来是一群连卖皮卖肉都要借女人之名的窝囊废。”这话传遍了整个边塞,男人们一边喊着有辱斯文一边自己也进了象姑馆。
第二次来时她走的是南门,似乎是在与位商人争抢些什么,我为她上了一盘橙玉生,正欲离去时她出声问是谁切的,我跪出来认下,她便问我:“杀过人没有?”我点头称有,她打量着我:“妳这刀法连果子都切不好,又怎么杀的人?”我答道:“从前在家中时瞧见过邻家阿婶推人下河,我将河旁麻绳绞断了,那不是果子是梨子。”她笑起来又问:“那个阿婶谢过妳没有啊?”我又答:“她也许谢过可她不会说话我便不知道,后来她饿死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这次我先开口道:“鞑靼那里,如妳这般的姑娘多吗?”她这次似乎认真许多:“很多,我们那里的天和地很广宽,我们那里的羊和牛很肥壮,妳想去吗?”我还来不及回答她,官兵便追上门来,她边喊着:“我们还会再见的,谢谢妳的梨子。”边骑上高头大马离去,我瞧着追她的官兵只觉好笑,朝廷怎么会派他们这般盾都拿不稳的人来护着百姓?还是说他们从来便不在乎百姓?
第三次不止她一个,还有许多骑着大马拿着长剑的姑娘也来了,她们只说希望公主早日回到大都之后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个男子与她,她穿着盔甲拿了一把沾了血的弓箭,走进我面前时却将弓箭放在身后问我:“大宋终亡,我将赶回蒙古监国,妳愿意跟我一起去吗?”我为什么是我,她坦言道:“一因妳已无家人对大宋无情不怕来日滥权,二因来日成大业我需要汉人臣子来安民心,三是妳曾助过我妳需要一个机会,我可以给妳。”我没有应下只是递了一盘梨给她,她尝了一口说酸,我道:“这梨是杏树所结,可梨本该开满这十里中,却因这杏性只结了两株还结不出来果,公主说这梨该怎么办啊?”她说:“早早去杏宁可重种,也不能让这杏性误了梨果开满十里。”我喝下一杯茶,笑道:“果如此人亦是,妳那副将若不早早除掉,监国之事只怕能做的实事没有几件,只要妳敢杀了他,我就跟着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