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将兔抱于怀中,移步至医案旁。
玉屏凝眸审视神色专注尽显审慎,少顷乃言:“此痈者乃热毒蕴结所致,《灵枢·痈疽》云:‘热气淳盛,下陷肌肤,筋髓枯,内连五脏,血气竭,当其痈下,筋骨良肉皆无余,故命曰痈。’兔之此疾,亦同此理。”小儿闻之面露忧色:“此疾可治乎?”玉屏微笑安抚:“勿忧,吾观此兔痈虽剧,然生机未绝,尚有可为。”而后,轻盈稳准于兔之痈肿处徐徐砭刺,脓血随砭石而出,兔微微颤栗,玉屏轻声抚慰:“莫怕,待毒血尽,便可得安。”砭刺毕,玉屏又取药杵于臼中捣碎草药,草药乃其平日精心采撷晾晒炮制而成,有清热解毒活血化瘀之效,臼声笃笃,如击磬鸣钟,捣毕以绢布包裹药末,敷于兔之痈处再用细麻线轻轻缚定。
小儿在旁目不转睛,问道:“姐姐,此药敷上,兔儿便能好乎?”玉屏点头:“此药可拔毒消肿,然病去如抽丝需悉心调养。你平日需留意兔之饮食,勿使食秽物,宜以鲜草饲之。”小儿连连称是,又问:“姐姐,我找了很多人,可为什么只有妳愿意救它呢?”玉屏正色道:“万物皆有灵兔亦是生灵,我习医道便是要救死扶伤皆当尽力,这是我师亲交给我的道理,可能是因为旁人的师长并没有教给他们这个道理罢…”小儿似懂非懂点头称是,此后数日玉屏每日皆悉心查看兔之病情,兔之痈肿渐消,赤色转淡,毛发亦渐次柔顺精神日益振作,小儿喜不自胜常至医室与玉屏一同照料兔子。又过旬日兔痈已痊愈,行动如常活泼如初,小儿抱兔向玉屏深施一礼:“姐姐,多谢妳救兔儿。”玉屏微笑:“不必言谢,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吾在旁目睹此景,心中甚慰。
在玉屏对疮疡护治渐趋娴熟之后,外医进阶提升便提上日程,动术技巧关乎生死需精研细究。
吾神情庄重,指而道:“玉屏,今教汝外医之关键要领,需全神贯注,牢记于心。先言脓肿切开之术,此术虽常见,然操作精妙,关乎患者安危康复。汝对此术有何认知?”玉屏思索有顷,答道:“师亲,徒儿以为脓肿切开,需找准时机选好位置,将脓液引出以解患者之苦,但具体细节尚不明了。”
吾颔首,取来针刀,持于手中,道:“汝所言大体不错。脓肿切开时机至关重要,当脓肿已成,触之有波动感,此为切开之时。过早切开,脓液未聚;过迟切开,内陷加重。”吾续道:“位置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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