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她光着脚把油门踩到 120 迈,在夜晚的郊区里炸起一连串惊雷,轰鸣声响彻夜空,马路的灰尘惊惧四起,行道树上的鸟儿使劲扑棱着翅膀,来不及躲开。
车停在一个老旧小区门口的路边,匆忙而下一位长裙女郎,光着脚,拎着裙角在月色下奔跑,像是午夜逃回家的灰姑娘。
不同的是,被夺去一切华丽衣着的她,被打回现实的她,不是狼狈地逃回家,而是奔赴一场真正的属于她的舞会。
她在幽暗潮湿的楼道里一圈又一圈地拾级而上,楼道的感应灯也一层层被点亮,喘气声跟随着心跳的节拍,是圆舞曲的前奏鼓点。
脚底传来的真实感,冰凉且刺痛,是踩着水晶鞋的代价。
终于来到了八楼,她大口大口地踹着气,仿佛溺水才爬上了岸。她看了一眼那扇只敲过一次的门,门缝里面透出微微昏黄亮光,心安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