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她不但神情不紧不慢,连衣着都一如既往的得体……
一大清早便被师父驱使来太阴峰接人,身上套的衣裳不过胡乱抓的,张幼琳无意识地摩挲着因练功而有些磨损的衣袖口,慢慢从心底咂摸出了一丝酸。
只是她的嘴上仍然恭敬:“事情紧急,委屈夫人了。”
那一丝的酸,张幼琳以为自己藏好了。
徐宴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无妨……”
无妨,北域宗门中上下,眼中不经意间流露过不屑的又何止张幼琳一人呢?
徐宴芝脸上仍旧挂着笑,慢慢靠在了这架简陋灵舟上,唯一一张椅子上。
灵舟飞在半空,犹如一叶扁舟航行在大洋中,在风中不断地打着哆嗦,不时还有雪花和着寒风钻进来,贴上徐宴芝没有温度的脸颊,只一会儿功夫,她的指尖便冻得青紫。
昨夜的雪,告示着本就酷寒的北域进入了雪季,天更冷了。
徐宴芝也晓得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