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水底的一弯月,默不作声地沉寂下去,一抹孤光从她的尾戒边缘闪过,利如刀尖。
‘天鹅。发完那篇文章之后,主编给他放了假,他闲得要命。’图坦臣放下手机,搂住白马兰发凉的后腰。
他刚刚经历了婚后最激烈的一场性生活,且他有预感,很大概率是唯一的一次。尽管他很早就从乌戈那里听说了埃斯特的小癖好,但只能说,亲身经历与道听途说是维度上的区别,这就好像太阳是太阳,灯笼是灯笼。
埃斯特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更热烈,这让图坦臣怀疑自己是否一直生活在无爱的亲密关系中。她志得意满、大权在握,成为教母的这一夜注定和往常不同。图坦臣被她压倒在内飘窗上,肢体微弱的抗拒引来她几乎暴虐的镇压,亲吻逐渐演变为撕咬,疼痛所造成的恐惧以某种意想不到的形式征服了图坦臣。比起‘不讨厌’,或许‘喜欢’才是恰如其分的表达。
她的性游戏是襟怀的展示与权力的收割,任何对符号的操弄都已无法真切地满足她,她要亲身地体悟。比起顺从、迎合、任由摆弄,她更喜欢图坦臣下意识的挣扎,因为这更能满足她膨胀的自尊:所有她想要的,总能得到手。
这跟他的初夜完全不一样。图坦臣扶住埃斯特的大腿,紧张到腹壁痉挛,会阴瑟缩。他感到那湿润的、软玉似的幽隙贴住他的性器,分明已经勃起了,血液却还是不断地往下走。他说他有点痛,埃斯特让他放松心情,别想那么多。
热望催开欲壑,将他一点一点吞进去,胀痛并没有消失,甚至随着埃斯特的动作而产生被牵拉的不适感觉,这在埃斯特俯身吻他时更明显。图坦臣知道这或许有些不正常,因为他那些已婚的朋友们并不是这样描述的,可埃斯特正值此刻情浓。他喘息连连,恐怕今晚是个难熬的长夜,但他不想将这隐晦的疼痛宣之于口,他不想埃斯特停下来。
欢愉是稀薄的,高潮是绝望的。结束时,图坦臣只觉得解脱,然而在这解脱过后,他感到某种象征意义上的喜欢和满足。埃斯特拨开黏在他脸上的发丝,像安慰受伤动物般狎昵地抚摸他的脸,容忍他此刻的虚弱。他觉得这是种爱的表达,尽管有些残忍,有些露骨,但埃斯特爱他。
‘——早知道你和天鹅玩得这么好,那当时就该搞他,省得你们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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