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工作,你助理不都下班了吗?”
程诉正在按凌淑慎的吩咐清理掉一些资产,神情专注,没怎么理会祁知礼。
电脑屏幕的蓝光照在程诉清冷面颊上,祁知礼回想起这几天黏着程诉的感受。
他好像窥见了过去八年里,程诉在伦敦千篇一律的日子。
她能和画廊的客户侃侃而谈,说起画作的来历,风格特点,或者顺着客户的话谈论起艺术史的部分。
偶尔也去古董店看看,在伦敦阴雨绵绵的天气里,抚摸那些历经岁月带有各种痕迹的物件,在阁楼的办公室里,和店员交代完需要送去拍卖会的商品,就坐在躺椅上赏雨当作休息。
她似乎格外钟爱那些对称和规整的物件,她和他解释过,她常常以数学视角来欣赏美学,比如那些非常符合黄金比例的东西。
当然,她也不会一直全神贯注在工作上,偶尔也会发发呆,盯着窗外看好长一段时间。
祁知礼问她发呆的时候在想什么。
程诉说也许会想某支股票明天能涨多少,或者是估算一下远处那座建筑物有多高,离她多远。
“你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不能想想我!”
程诉听到祁知礼的话会笑一下,一扫三月伦敦天气中的阴霾,透着几许明媚色彩。
想祁知礼吗?程诉好像也是想过的,在程诉毫无察觉的时候,那张脸总会不自觉浮现。
撑伞走回公寓,程诉隔几天会在楼下房东太太那里买束花,或许是满天星小雏菊,或许是风铃,她喜欢花苞小的品种,却不会对某类有特别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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