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子书谨竟然知道,所以她才常常穿着一袭白衣吗?
为了吸引自己的目光?裴宣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滋味。
她身后的头发乱了,子书谨用手指为她梳理,从发根梳到发尾,再往上揉按她的头皮:“先帝性子良善,从小被太祖皇后教导甚至有些软弱,哀家一直都知道她惧怕流血冲突也畏惧同室操戈,但先帝有识人之能,她为自己选下了两把利落的刀。”
她微微掀了掀嘴角,像是自嘲:“哀家曾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先帝手中的一把趁手的刀罢了,先帝喜爱白衣,所以从不会让血溅在她身上。”
她的宣宣很聪明,既然聪明了一辈子,这一次为何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呢?
她会和过去一样为她处理好所有首尾,不让任何风雨波及到她,不会让她面对血腥的对峙,更不会让血溅落到她的身上。
子书谨的手掌一侧垂落苍青云纹的发带,拾起少女的长发为她轻轻挽住,将发带系紧,露出少女姣好的五官。
傍晚光线昏暗,她的眼睛却极为灿亮,几近痴迷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只有夜色能掩盖住她此刻快要溢出来的心绪。
她细密的亲吻着裴宣略微汗湿的鬓角,在裴宣还是先帝的时候这是极为僭越的行为,她从没有这样将她的宣宣抱个满怀。
命运如此奇妙,太多不敢想的事情都已成为现实。
“先帝不愿与陪伴抚养她长大的勋贵起冲突,这桩事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哀家和威德侯白堂身上。”子书谨的语气难免的带上几分冷嘲。
刀当然是为主人剜去毒瘤的。
裴宣附和了一句:“那先帝很虚伪了。”
子书谨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眼眸微微深了深在她腰间的手愈发收紧:“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
“臣只是为太后不平,心疼太后而已。”裴宣舔吻着子书谨的心口,安慰一样的拨弄她的心跳,那里始终不曾真正平稳下来。
年仅十六的裴宣内心敏感又怯弱,白针教导温和仁爱不再适宜残酷的内斗,那些曾经友善的长辈欺她年少从而露出狷狂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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