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为人算计的愤恨,也许是不愿留下自己率先背叛的罪证,裴万朝从未想过留下裴妘的性命,哪怕那是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你当真要留下她?”
“不错。”白针不退不避,眉眼间却是深切的疲倦,“我要留下她。”
杀死一个无辜的婴儿无法抹去已发生的事实,大人间的波涛暗涌不该牵连一个无辜的生命。
在漫长的令人心悸的沉默过后裴万朝冷冷道:“好,是你要留下她!”
说罢震怒离去。
只剩下白针抱着那个尚襁褓中的婴儿,婴孩什么都不晓得,抱住白针的一根手指咿咿呀呀。
帐外的阳光落下来,落在白针平静到死寂的脸上,年少的裴宣敏感的意识到有什么巨大的鸿沟在彼此之间浮现。
那一年他们即将打进上京,滔天的荣华近在眼前,终于要一偿多年的夙愿。
只是那时裴宣还不明白,有些人能同患难,无法共富贵。
裴宣小时候很看不惯这个妹妹,她觉得这个妹妹是爹娘离心的导火索,她经常针对那个小丫头,例如抢走她本应有的份例。
结果那个傻妹妹跟个包子一样傻乎乎的把东西送到她面前:“给——”
她娘会训斥她,告诉她那不是妘妘的错,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过是大人角量的牺牲品。
裴万朝憎恨卢家设计他,将裴妘带了回来却没有带回她的母亲,裴妘最终被养在白针的膝下。
从小就软着声音喊她皇姐,皇姐,很奇怪,裴宣从小就招人喜欢,几乎没有人很讨厌她过,裴妘也不例外,哪怕经常被裴宣横眉冷对也喜欢抱着她的腿喊皇姐。
年少的裴宣很想一脚把她踹飞。
直到她十四岁那年白针身死,她被拘禁在东宫暗室,所有人都以为她再难翻身。
裴妘成了香饽饽,她养在白针膝下算是白针继女,又是一串皇子皇女当中唯一年纪稍微大点至少能说明白话,而不是牙牙学语的婴儿。
裴万朝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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