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也没用,你让我好好想想,”印芸竹调整呼吸,缓慢坐在花坛旁,“让我想想。”
印璇交际圈子简单,平时聚在一起玩的全是学校的小姑娘,大多离这里很远。每天重复三点一线,没有大人带她,根本跑不远。
她虽然调皮任性,却不会让人过分操心,出门更不可能说都不说。
难道是上午对她说教太过?
印芸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懊恼地扶额叹气,想着在原地等候几分钟,兴许能看到她回来。
贝嘉丽烦躁地来回走动,双手叉腰向小区门望去。保安亭内空无一人,老小区内各种设备陈年老化,要不是距离学区近,恐怕成了空巢老人的定居地。
物业和安保更不可能上心。
“你说她能去哪儿?双腿走不快,距离最近的商场步行要二十多分钟。”女人捋起袖子,眼见点缀楼栋的灯光越来越多。
印芸竹从口袋掏出手机,从通话记录中翻找未备注的陌生号码。她记得之前印璇和同小区的男孩打架,鼻青脸肿连家长都上门质问。对方争辩一番,自己则赔付了医药费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