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像一根长针,把彼此都扎了个对穿。
“我们明明已经从笼子里逃出来了,为什么还是像困兽一样。”
那时他沉默着,不是不想,而是没办法回答一个自己也没找到答案的问题。
袁航见沈政宁一个人从迈凯伦下来,疑惑地伸头往他身后张望:“那位呢?”
沈政宁双手插兜,一派淡然:“他可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做笔录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
“虽然我很欣赏你这种主人翁精神,但、是、”袁航虚着眼,“我请问呢,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
沈政宁还没开始还击,背后忽然传来车锁打开的弹响,两人同时回望,就见庄明玘长腿踩地,手撑了一下车门才站稳,慢慢地走到沈政宁身边:“久等了。”
庄明玘多年不和人接触,除了自己作出来的内伤外,这种“别人”带来的痛感对他而言可谓鲜见,然而奇异的是他并没有任何逃离、挣扎或者反抗的念头,反而像是要徒手抓住一把玫瑰似的,更加用力地紧握。
看上去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但其实是风筝长出了线,让它高飞,也让它的降落有迹可循。
那一瞬间的气氛很难用语言描述,他明明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就是无端给人一种“我们俩是一伙的”水泼不进的亲密之感。
惨遭隐形霸凌的袁航不明显地吸了口冷气,决定一会儿就发微信跟家属哭诉,率先转身往大楼走去,沈政宁落后一步,轻声问庄明玘:“哭好了?”
庄明玘睨了他一眼,悄声道:“你是故意的。”
沈政宁:“那我就应该留在车里举着手机拍完全程,然后上传你最喜欢的小〇书,让大数据每天给你推送一遍。”
“……没有哭。”庄明玘闷闷地反驳他,想了想又解释,“他不需要别人为他流眼泪。我觉得比起惋惜哀悼,他更想看见自己亲手埋下的雷把人渣炸成烟花。”
沈政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庄明玘怀疑地垂眸,纤长的睫毛底下尚有余红未消。按说他这么高的个子,不低头只垂眼看人多少显得有点傲慢,然而他的情绪随着眼波流转,反而鲜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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