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诉望着提刀欣然下台的身影,掐了下眸。
这时才听到午时的报时。
紧绷到午时,祁聿不禁内喘起来,紧紧拿着椅子扶手。
刘栩在屋内那张桌前也生生坐了一夜不动,只是偶尔会很复杂地看她。
直到报时官喊了午时,刘栩人才猛地撑住桌子,佝偻在桌面上。
她肩胛适时松了半分,但无人来报她还是不全放松。
耳畔脚步声急促,死动静这回她不必回头也知是谁。
一道影子斜腿上,她都没空理人,只觉得烦。
陆斜絮声落下:“李卜山死了,我斩的。”
祁聿本就心神不定,此刻耳畔重落一道惊雷,叫她地倏地仰头。
盯死陆斜,难以置信一手抓住他衣袖:“你说什么。”
陆斜见他震惊不已模样,抿唇弯眸,笑着给人报喜:“李卜山死了。”
祁聿手将他衣袖狠狠扯住,嗓子灌了沉重:“后半句,谁,谁斩的?”
她瞪眼惊看陆斜,心里一到重往下坠,飞速又叫人害怕。
陆斜启唇是个‘我’字,祁聿先一把扯停他话,将人甩椅子后面。
几步急上前跪刘栩门前,朝他狠狠磕头:“多谢翁父成全,儿子日后定贴身回敬这道大恩。”
本该再宽慰刘栩几句的,可陆斜那话叫她跼蹐不安。
她起身将陆斜推进一旁刘栩视野死角,颤着唇惊着心:“你再说一遍谁斩的。”
祁聿惊惶不安压腔样子的真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