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唇,又顿了下,“没有的事,别乱想。”
说完后,浑身冷意不散,人拂袖而去。
夜风凉寂,裴尚望着这个远去的青色身影,一时间五味杂陈。
他和谢濯光好友数年,从小到大,他就这么一个知心知己。他也曾以为自己和谢濯光的友谊,能持续到耄耋之年,那时他和他头发花白,身旁跟着彼此玩心大发的孙辈。
裴尚没想到自己和谢濯光,能到今日这般相互怨怼,甚至不死不休的地步。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可若那“妻”,原本就不该是自己的妻呢?
裴尚心头一直坚守的理想信念开始极速崩塌,按理他应该怨的,可他一想起虞明窈那张满是无辜的脸,就怨恨不起来。